第二日,楚归荑入贡院,一系列的检查、密名没有一丝破绽和错误。
一群学子正三三两两地结伴谈天说地,只有楚归荑一个人独自晃荡,略微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你听说了吗,这次主考官换成了陶太傅~!”
“啊!这会试不都一向由礼部侍郎主持吗,到底发生了何时啊?”
楚归荑顿时假装抚弄花花草草,在一旁竖起了耳朵。
“我爹啊,可是起居舍人,当日,王上召长公主、两位上将军和柳相一众门生议事,这出来啊,就把此次科举的礼部侍郎换成了陶太傅~!”
“究竟发生了何事?”
那说话的人突然不说了,楚归荑也识趣地走远了些,散出深厚的内力,让周遭一切事务的波动都收于耳中——
“换成陶太傅才好,这柳氏门生卖官鬻爵才不至于太过张狂!”
“是啊,我之前听说这一甲三人全都被内定好了……”
一大堆没用的废话,听不出什么了,算了算了~楚归荑想着,长腿慢悠悠地迈着,不一会便看见曲非汶在一处屋檐下乐呵呵地朝她招着手,身侧,还有一位公子。
楚归荑依旧是不紧不慢地走着,反倒是曲非汶,拉着那公子就到了楚归荑前面。
说了一大堆,楚归荑压根没听,在打量着这公子。
腰细腿长的,端方君子,温文尔雅,气韵是当严劲而葱倩,承和煦而芬腴。
(立身于悬岩石壁之上而显得刚劲有力,且格外青翠挺拔,承受着阳光的照耀而显得芬芳而又丰腴。)
一看这样貌,楚归荑就立马断定,是敔笙喜欢的。
曲非汶见楚归荑一直盯着人家看,立马介绍道:
“哦!这是我在陶太傅府上认识的,名唤温衾。”
“眼光不错~”楚归荑说着,和曲非汶使了个眼色。
曲非汶再迟钝也该知道楚归荑让他闭嘴。
那温衾拱手作揖,甚是有礼周到,一举一动宽容平和,虽又是像老家主一样忠君爱师的典范,但他却多出一种成熟的圆润……
“非汶一进贡院就开始找人,公子风姿特秀,萧萧肃肃,爽朗清举,自然娥眉,见者靡不啧啧。”
一番谈吐,楚归荑并不排斥,既不讨厌,又不喜欢。
只道:“在下不敢与嵇康比拟,温公子过誉。”
“敢问兄台大名?”
这温衾终究是问到这一点上了,曲非汶眼疾手快地拉住温衾,手指着人流涌动处,道:
“温兄,各位举子都去讨个好彩头了,赶快去,你母亲不是嘱咐你为她折一枝柳条吗?”
那温衾见去的人越来越多,还是作揖先告辞了,才奔去。
为了显得不怪异,楚归荑和曲非汶也一同慢悠悠地走着——
“那温衾家境如何,家庭结构可还简单?中馈可是无人?”楚归荑原是替敔笙先问着。
可曲非汶听了,先是在腹诽,纠结了一会儿,也不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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