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男人扯破嗓子的尖叫，更加的令人战栗。
怡晗转头，目光正对着隔了一桌的一个男子，看着他七窍流血，双手掐着自己喉咙，眼睛动了动，悄无声息地重重滑倒在地。
所有人都愣住了，原本热闹喧哗的戏园子一瞬间安静得出奇。不过安静过后戏园立即陷入一片混乱。
“有人投毒！”
“大理寺卿的公子被人下毒谋杀了！”
“快去把厨师抓来！”
众人惊慌失措，有的四散奔逃，有的强迫自己把刚刚的午饭吐出来，弄得戏园狼藉一片，恶心的怪味熏天。
怡晗则是深深地不安。这种感觉是以前从来没有的，如今却莫名的从心底升起来。
“不要担心。”不知何时昀嘉已经回来，以为怡晗是被吓傻了，给了怡晗一个温暖无敌的安心笑容。
戏园子的大门很快被封住了，死了人，京兆尹的部下自然要查案。
所有的人都被盘问：
“姓名？”
“水若兰。”
“年龄？”
“我说这位，姑娘家的年龄是能随便打听的么？”
“家住何处？”
“在丞相府里头做事。”
“既是相府的人，为何出现在这里看戏吃饭？”
“是尉迟昀嘉公子请客的。”
“你一个小丫鬟，人家公子为何请你？”
“他弟弟仰慕我。”
“仰慕你？！”询问的小虾米一样的官一下子从椅子上滑下去，“人家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怎么可能仰慕——你？”
“不可以么？朝廷有颁布这条律令说他不可以仰慕我？”怡晗挑眉。老天，自己的样子很丑么，居然说连猥琐男也不可能喜欢。太受打击了。还有，难不成自个审美观真的出了问题，怎么连询问的小虾米都认为猥琐男是玉树临风的？
“还有，能吃饭的地方这么多，为何偏偏要来这里？”
“我怎么知道，这个问题麻烦你转问昀嘉公子。”
“最后一点，你的行为举止据周围人群举报……相当的……不正常。”
“？”怡晗瞪圆了眼睛，“拜托你看清楚，我哪点不正常了？最近没下暴雨，疯人院的围墙好好的没垮过！”
“咳咳，”小虾米清清嗓子，“你说你一个弱女子，亲眼目击如此人间惨剧，一没有尖叫，二没有晕倒，三没有呕吐，四没有哭闹……不是不正常是什么？除非你早就有心理准备！”
“……”怡晗拍案而起，“怎么，你有意见？姑娘我以前是在停尸房火葬场打下手的！啥样的死人没见过？现在看你那一脸死灰样，根据我多年经验，就是三天后见阎王的典型！”
小虾米才扶着椅子爬起来，听到怡晗的话又缩下去了。
“请问你还有啥不懂的地方没？”怡晗不耐烦地挥挥手。
“没……没……”不过没等他说完，怡晗已坦荡荡地出门去。
其他官差还愣在那里不明白，别人都是雄赳赳气昂昂地进去审问室，灰头土脸地出来，怎么就这个女的那么厉害，出来时候气势反而更加高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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