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僧人扬佛的那一套?”
这种事不犯王法,但经不起追究,只要被查到,就得大出血才行。
望着那雄伟高大的城墙,宁启难掩兴奋地大声叫道。
……
陈留白认出了他,在潼关城的悦来客栈,彼此曾经有过一番对话。
傅城回答:“可能是被收容,而或驱散了。”
回想路上的经历,真是百感交集。
看客中有胆小的,不禁掩面;有胆大的,看得目不转睛;还有人下意识地喊一声“好”。
靖夜司的千户,真算得上大官了。
就见到那场面架势都摆开了。
如今再见到陈留白,马千户心里未免有了怀疑。
宁启坐上车辕,叹道:“小妹,我知道你的心思,但应该尽早收起来了。他与咱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纵有交集,也不过萍水相逢。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倒不是无情,而是那水流向的远方,是你我永远去不到的地方,又何苦执著于此?”
陈留白问:“此为何故?”
那大人心一跳,连忙打马躲开,高声道:“放行。”
这一路来,陈留白很少说话,众人自不敢胡乱上来打扰,免得招惹嫌恶。
“你说呢?”
傅城乃老江湖,一直在察言观色,刚才很注意到那千户大人的神态,心中猜到了几分,对于陈留白更为好奇,以及肃然起敬。
不过稍一打听,发现并不是,而是今日有人在行刑。
“靖夜司查案,尔等停下!”
杀人不过头点地,但对于看客而言,到菜市口看侩子手行刑,却是一场不容错过的热闹:
他来到尸首处,噗通跪下,嚎啕大哭了起来,哭了一阵,抬头忽然看到站在那儿的陈留白,不禁一怔:“是你?”
可那又如何?
还不是被人摘了首级去?
难道真发生了大案?
不会是那妖魔又冒了出来吧?
砍完了头,场面收拾,众人散去。
那名声自然没那么好听了。
陈留白看了他一眼:“我不知道。”
他们当然不是案犯,护送的宁氏兄妹更是身家清白,有着身份地位,然而从江南北上入京,大老远的路,当然不会单单护送两个人,顺路会带上些特产之类,可以进行倒卖,赚点银子花。
“你进入国子监读书,等考取了功名后,自能独当一面了。”
京城有风雨将至……
问这句话的时候,宁启满怀期待。
马原心中凛然:“千户说得是。”
当大刀高高举起,充满力感地一挥,人头落地,鲜血喷涌!
很快,那队缇骑拦住了去路,气势凶悍。
车厢内传出低低的哽咽声。
他是真不知道。
望着那道挺拔的背影,宁启叹息一声。
这一下,倒把宁启给弄糊涂了,不过既然无事,那就好,赶紧上了马车。
……
不乏滥用职权,横行霸道,中饱私囊之举。
“留白,我们还能再见吗?”
一路无话,直达京城。
目送队伍往潼关而去,马千户目光灼灼,陷入了沉思。
然而那大人却似乎没看见他,眼勾勾地越过去,视线落在陈留白身上,神态复杂。
中年人苏展黯然叹道:“先生为天下苍生,上朝死谏,而触怒圣颜,被治一个‘大不敬’之罪。他本有死志,要当场撞柱而亡,以此殉节,然而不料被侍卫拿下,判决斩首……圣上何其薄情寡义,竟连一个体面都不肯给……”
说到这,面露惨笑,五指握成拳头:“先生求仁不得仁,反被溅得一身污,成了笑话,天道何其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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