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敢情陈社长怕他这趟来,会把呼色赫公社的林兽医接回北京啊。
林雪松忙讲明自己是代表家人来探望林雪君的,呆几天就回北京了,自己回,林兽医还继续在公社支边。
不抢人,纯探亲。
陈社长哈哈大笑,终于放心了。
他探头往窗外看看天,又瞧一眼时间,这才道:“太晚了,你们现在出发,到第七生产队都后半夜了。
“在草原上走夜路太危险了,不容易判断方向,还可能遇到狼。
“今天晚上就住在这里吧,我给你安排住的地方,一会儿一起去大食堂吃饭。
“还有两个《首都早报》的同志是吧?一起安排了。”
说罢,陈社长探头喊住院子里准备去安排马车的小刘,吧啦吧啦几句就把事情定下了。
林雪松不了解草原情况,从善如流地答谢后先告辞跟小刘一起去安排行李和住处。
等到了大食堂就座,林雪松很快便被草原人的热情给震慑住了。
对待远道而来的客人,又是好同志林雪君兽医的亲人,那必须招待透!
先来个草原三杯!
恰巧在场部兽医站的姜兽医第一个带头,唱着祝酒歌就过来了,笑着直道自己是林兽医的同事,在跟林兽医共事的过程中学到了很多。他一直想回报林兽医,偏偏林兽医太能干了,一直也没什么事儿需要他这个老兽医帮忙。如今总算遇到林兽医的亲人上门,那他必须得好好招待——来!喝!
林雪松看着面前年龄都可以给妹妹当爹的妹妹同事,站起身礼貌举杯。
在跟姜兽医仰颈干杯时,林大哥脸上还挂着爽朗的笑容——1个小时后,小王随时随处做的见闻记录上留下了这样的句子:【记住这个笑容,十几分钟后林雪松同志就完全笑不出来了。】姜兽医敬完酒,恰巧来场部购买秋储粮油的第六生产队社员海日古抢先一步跑到林雪松面前,大声嚷嚷着林同志跟他交情实铁,必须第一个来碰杯。
“那个连环画上讲的林兽医在草原上动手术救小红马,就是在我们第六生产队的春牧场上救的。当时我和我弟弟们都在边上给林兽医打下手,哇,那血呼啦的可吓人了。
“后来林同志还帮我们生产队的牛羊看病,寄生虫病爆发的时候,幸亏林同志来了,不然我们可咋整。”
海日古的汉话说的不太标准,里面还掺杂着东北方言,但他热情的腔调和表情比语言更直白地表达了自己的情感。
在林雪松与他碰杯后,他豪横地又敬两杯,仰颈豪饮面不改色,林雪松被他的热情打动,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3杯马奶酒已经下肚了。
接着陈社长又带着公社里的几大员亲自过来给林雪松敬酒,并笑着叙述了自己曾经带着团队登门询问林雪君同志如何安排牲畜打疫苗、疾病防治等等,又提起了林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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