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出乎李建瑞意料之外。
“真的吗！”李建瑞发出欢呼。
看来，有些话还是得说出来才知道答案。
李建瑞迅速和鬼冥约好见面的时间地点，挂断电话。
——
徐思思闷闷不乐地坐在汽车副驾驶座上，车内依旧流泄着四拍节奏的嘻哈乐。
“这台车的颜色怎么样？”
徐思思对这一点兴趣也没有，只好有气无力地回答：”嗯——”
“那个红色血手印之后一直都弄不掉，所以我就趁机汰旧换新、换了颜色。怎么样？很帅吧？”
关我什么事——
“我们要去哪里？”
徐思思询问驾驶座上的陈海。
他们本应前往林亲家，但车子的行驶方向明显不对。
现在开到了荒郊野外，而且还逐渐爬上山坡。
“等等喔，我想带你去看看之前没能看成的夜景。”
“林亲在等我们耶，而且我根本不想看什么夜景。”
总觉得这段对话似乎似曾相识。
“安啦，林亲她知道我们要去看夜景。”
“啥？”徐思思不禁惊叫出声。
“她大概是特意帮我们制造机会吧。”陈海贼笑道。
林亲和陈海心照不宣，而且首次为他们俩制造独处的机会。
这根本是整人嘛。
——待会儿一定要好好念林亲一顿！
可是—
“你说的那个夜景很美的地方，是不是得通过那座隧道才到得了？”
“安啦安啦，有别条路可走。”
——为什么我周遭尽是一些自我中心的人呢？
徐思思顿时觉得自己好窝囊，丧气地垂下肩膀。
——
李建瑞在大学校门口停下一辆车龄十年的白色轿车。
这是他的爱车，他最自豪的就是这辆车从来没洗过。
车子一停，鬼冥便从校门对面跑过来，坐进车里。
——难不成他在这寒冷的天气中特地等我？这可是李建瑞和鬼冥认识以来头一遭。
“让我看看相片。”鬼冥气喘吁吁地说道。
李建瑞打开车内灯，从仪表板里拿出信封，递给鬼冥。
鬼冥一把抢过来，聚精会神地开始一一地观察照片。
这些照片张张令人不忍卒睹，但鬼冥却认真地注视着它们；看来，他的特殊能力似乎从他身上夺走了对尸体感到畏惧的情感。
活到这个年纪，鬼冥早已看惯了血、肉、骨，以及它们的模样——
鬼冥面有难色，叹了口气。
“找出什么线索了吗？”
“很遗憾，没有。”
鬼冥笑了，但眼神没有一丝笑意。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待会儿我再告诉你。别管这个了，我得先确认一件事。”
语毕，鬼冥从大衣口袋中掏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徐思思，察觉到包包里的手机正在振动。
“喂。”
“现在你人在哪里？”
话筒的另一端是语气仓皇的鬼冥。
“我在车上。”
徐思思此时故意将嗓门提的很大，生怕鬼冥听不到自己在说些什么。
“车上……你是说，你坐在陈海那家伙的车上？”
“是啊……”
“你现在马上下车！”
鬼冥的口吻十分强硬。
“为什么突然要我下车？”
“别问了，如果你不想死，就快点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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