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感觉有些不对,从下午宋惊唐归府后,主苑伺候的丫鬟婆子们似乎便隐有喜色,明明宋惊唐什么都没说,但屋里的丫鬟们却严谨又细致的像伺候一对新婚夫妇。
范嬷嬷带着两个婢女退了出去,门被阖上,周遭静了下来,她这才发现,偌大屋内,就他们两人独处。
工笔细绘的屏风前,烛光下一道清隽身影,坐于琴后,手中一卷不知名的书。
外面寒风呼啸,可屋内暖炉中炭火旺盛,暖意融融,他仅着了一袭单衣,连领口都为束紧,微微敞着,露出一截精致锁骨。
她许久未曾见过宋惊唐穿白衣,恍然间,似看见静斋竹林深处,多年前那个清瘦的
少年郎。
为美色所诱,安知虞略微犹豫了一瞬,还是走了过去,瞧了瞧矮几上都承盘中摆置的一壶酒,出言调侃。
“我以为你该日日忙于公务的,不料你竟还有心思抚琴饮酒。”毕竟,他如今看起来,可不像是能闲下来的人。
听闻动静,宋惊唐搁下翻阅过半的书卷,抬眼,“公务哪有忙尽时,无论再忙,天晚了,也该要归家。”
说罢,翻开倒扣在都承盘的乌金瓷酒杯,斟满两盏,再抬手示意她落座。
“某不才,虽于琴道无甚精湛造诣,却也略通一二,世子妃可要听一曲?”
安知虞跪坐在旁侧,执酒盏的手,闻言一顿。
当下明白过来,他哪是忽然有什么闲情逸致,分明是找她算账来了。
她转动着指尖那盏精巧的乌金釉,缓缓道,“我……不爱听曲。”
“是吗?”宋惊唐饮下一盏酒,将乌瓷杯往案上一搁,顺势朝她倾身靠近,“不爱听曲儿,还养什么琴师?”
直剌剌的对上他的视线,安知虞心头一凛,瞬间想起先前宋无疆质问那句,光天化日,郡主便与旁的男子在府中弹琴作乐,可有将我兄长放在眼里?
这会儿他也要来兴师问罪是吧?听个曲便要被疑红杏出墙是吧?
没来由的,一股委屈劲儿涌上心间。他倾身靠近时,安知虞本想要往后躲一躲的,可眼下却一股子不服软的倔劲儿,愣是不退让半分。
老实说,她素日里作威作福惯了,自在随心惯了,冷不丁被他强迫带来这人生地不熟的云州,是处处不习惯,还有故意找茬的让她不顺意。
而她这位小夫君,往常在上都时,即便身为一个无权无势的质子,也有秦家的三娘子念念不忘。现下,在云州城一手遮天,府中更有青梅竹马的小婢女惦记着,指不定城中还有多少小娘子揣摩观望呢。
自己本就生得拈花惹草的模样,倒是还有脸来质问她?
“怎么,世子也认为我是在与旁的男子弹琴作乐,有辱世子颜面?”
明显的气话,偏那双桃花眼隐含风情,就连瞪人时,都带着几分俏丽。
她未曾避开自己,倒是让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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