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
他们这回得到了两条信息:一是江榆被挟持了,很大的可能是陆致干的。二是他们沿着天南镇,往南边离开了。
细究起来,其中的信息漏洞百出,比如江榆为何被挟持,挟持者的目的又是什么,他们又为何突然离开天南镇,这一切的谜底都只能找到他们才有答案。
……
伏水城。
兜兜转转,他们又回到了起点。跨过长江大河,乘坐一艘客船,便能远远望见对面的城中景色,鳞次栉比的房屋,袅袅的炊烟,一群稚童之间嬉笑打闹,河边还有几个勤劳的妇女在捣衣。
也许是船上颠簸所致,江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他看到宽敞的船身内,只有少数几人,而自己正靠在一个人的怀里。
“师兄,你醒了?”
江榆从他身上起来,眼睛里雾气蒙蒙的,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陆致眉目含情,温柔地说道:“渡船,很快就到家了。”
“家?”江榆凑近了些,面前的青年仍是笑着,他眼底一片纯稚,问道:“你又是什么人?”
“我是陆致啊。”
“陆致……那……我叫什么名字?”
闻言,陆致微微愣住,他拧起眉头,明明只抹去了江榆那天的记忆,不应该连他都忘了。
还是说,那件事对他的刺激太大了?
“阿致,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陆致回过神来,脸上的神情恢复如常,他道:“你叫江榆,江河入海的江,桑榆非晚的榆。”
后者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又看向他,好像对他的脸很好奇的样子。
陆致顿了一下,食指指了指自己道:“陆致……取自‘海面高地,宁静致远’之意。”
“我们是什么关系?”他问道。
“我们是师兄弟,也互为道侣。”陆致目光幽深地望着他,继续说道:“师兄可还记得其他事情?你若是忘了,我便告诉你。”
江榆努力回想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陆致微微勾起嘴角。
“师兄忘了许多事情,往后我会一一与你细说,眼下只要记住一件事情便好,我们曾经历了许多困难,最后还是各自把对方视为唯一,不离不弃。”
“我们在一起了好久。”
“……”
此时,船已经靠岸。
“嘿,各位老爷们下船了!”皮肤黝黑的船夫站在船头,粗着嗓子朝他们喊道。
于是,在他们前面的几人都拿起行李,依次下了船,在路过船夫的时候便会随手给小费,他们这一船上的人都非富即贵,船夫满脸堆笑地送走了他们。
最后两位出来的青年男子,均是风姿卓绝,其中一位身着黑衣的男子在船夫身边停下。
“多谢……多谢两位老爷!”船夫睁大眼睛看着手里一个金元宝,这未免太多了!等他又惊又喜地抬头去看,却发现两人已经消失在面前。
……
他们行走在长满绿荫的小径上,头顶的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江榆下船时感到一阵晕眩,然后便和陆致到了此地。
“方才你给他的是什么东西?”
陆致抬起掌心,在江榆面前握成拳头,然后再缓缓伸开,里面便多了一块一模一样的金元宝。
江榆表情堪称看到了奇迹,他惊奇过后,便盯着自己的手心看了好一会儿,接着便握紧了拳头,再松开去瞧。
“为什么我手里没有?”
面对他有些难过的眼神,陆致心口一阵绞痛,忽然忘了那满口谎言的本事,更后悔方才施展的法术。
他翕动着嘴唇,轻声细哄道:“师兄曾经大病一场,失去了修为,这些都是我的过错……师兄若信我,不需多日我便能恢复你的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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